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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夜貓事件後,世事出奇地風平浪靜,但暴風雨的前夕,永遠是那樣的風平浪靜...

  

        在喬露絲等人再次啟程的一個月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崎嶇的石間小路中...高高的石山聳立在兩側,中間讓出了彎曲無比的狹窄小路,仿佛指示着這是一條通往前方的必經之路,空中的小鳥不時地盤繞着整座石山,發出一絲絲的鳴叫聲,天空是那樣的蔚藍,白雲是那樣的雪白,石間小路不時地吹着陣陣的清風...

  

 

        「好累呀!什麼時候到呀!我要休息!我要休息!」貝雷爾在一邊大吵大鬧,並手舞足蹈地做小動作,一不小心碰到喬露絲的衣領,使她露出了脖子上的玫瑰刺青,而所有人的眼球都被這個獨特的玫瑰刺青所吸引...

   喬露絲馬上一手遮蓋着脖子上的玫瑰刺青,驚慌的眼神直盯着貝雷爾...

  

        「怎樣了?」貝雷爾一副無辜的樣子。

  

        喬露絲愣了片刻後,馬上掏出了『地獄音樂盒』,費利安見狀,馬上沖上前阻止了她。

  

        「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費利安用温和的聲線,沖淡了喬露絲激動的情緒。

  

        喬露絲依然遮蓋着脖子上的玫瑰刺青,但心情明顯平靜了許多,在大伙們疑問的目光下,她只好細聲地說︰「這個刺青是我最不想讓別人看見的,因為它是我的耻辱!」

 

  「這個刺青...有過什麼經歷?」塔維斯注視着她蓋着刺青的地方。

  

        喬露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巴微微地顫抖着,她閉上了眼簾,默默地說着︰「這個玫瑰刺青是維多利亞留下的,雖然是一個普通的刺青,但它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惡夢,一個無法擺脫的陰影,因為它意味着我曾經被她馴服過,調教過的象徵。」

  

        大家聽完這番說話後都無言以對,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對於一國公主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恥辱。身為一國公主,本應是至高無上,受人尊敬的人物;但如今卻如同一個階下囚一樣,受盡人欺凌,受盡人的侮辱...這是一個多麼難堪的情景...對於喬露絲來說,留下的創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這也說明了喬露絲為什麼這麼着急地把脖子上的玫瑰刺青遮蓋起來...

  

        「這是你的錯吧,貝雷爾。把公主殿下不想讓人看見的刺青給暴露了。」厄魯瑪直接地說道。

  

        「什麼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貝雷爾開始憤怒起來。

  

        厄魯瑪對貝雷爾的反應感到不滿︰「干什麼這麼大聲罵人!」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我也不想把公主殿下的恥辱暴露在他人面前!」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吧。」貝露娜上前勸道︰「貝雷爾,就算是不小心,你也要負責任,還有,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什麼責任不責任的!你們要我怎樣做才滿意呀!」貝雷爾被怒氣沖昏了頭腦。

  

        「你能改改你這副德性嗎?整天大吵大鬧真的很煩人呢!」費利安嘆氣說道。

 

「你們怎麼常常針對我呢!我受夠了!我現在馬上回去!再也不加入什麼回收樂章了!反正我之前的加入只是貪玩而已!」

  

       

       

 

        突然,天空中墜落着一個没有蓋子的香水瓶,瓶身卧在半空旋轉着,裏面的香水灑到所有人的身上,突然,周圍的環境變了,因為他們進入了幻境之中...

  

 

 

 

        回過神來,周邊的環境已經變成一個寸草不生的石山群,厄魯瑪抬頭仰望着天空,這時的天空已經不再是藍天白雲,而是變成了没有雲霞的紫色天空。本來站在厄魯瑪身旁的喬露絲等人全都不見了,只剩下厄魯瑪孤零零一人站在空曠的石山群之中...

  

        「呃...這是哪?」厄魯瑪呆呆地看着這片陌生的景物,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我是在作夢嗎?」厄魯瑪開始環視四周,這時才發現自己正隻身一人身處在不明的地方︰「大家...消失了嗎?...貝雷爾?」他戰戰驚驚地邁出了腳步︰「喬露絲?貝露娜?」厄魯瑪緩步地走在碎石上︰「費利安?塔維斯?」顫抖的聲音不斷在空氣中迴蕩着,恐懼漸漸湧上心頭,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不停加重,不停加快。

 

唰...    

 

一聲像紙被撕破的聲音從石山群中傳出。

  

        「誰?貝雷爾嗎?」厄魯瑪急步沖了上前,卻什麼也没有看到︰「大家在石山的另一面嗎?」恐懼支配了他的腦袋,令他只想着把石頭移開便會感到放心,於是說着︰

 

「阻擋着我去路的石山,請馬上----------」

 

呼...從石山的縫隙中飄來了一張人形的紙公仔,把厄魯瑪的嘴巴封住了,紙上能清楚看到兩個字-----封口

  

        「唔-----唔-------唔---------」厄魯瑪立刻伸手把紙公仔拉開,但没有成功。

  

        這時,一個男人從石山中走了出來,左手拿着一疊人形的紙公仔,而右手則拿着一支需要點墨的毛筆,「對不起呢,這位没有防備的言靈使者,你的弱點太明顯了,害我在一瞬間便把它封了起來,踓然這樣不好玩,但不要緊,因為馬上能看到你被我華麗地解放。」

  

        這個男人走到厄魯瑪跟前,看着他困惑的樣子說,「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紙靈,也是能力的代號名,你呢?」

  

        「唔-----唔-------唔---------」厄魯瑪又慌又急地拉着嘴上的紙公仔。

  

        「呀...這可失禮了,忘了你不能說話。怎麼辨,這是羞辱對手的言語,身為你的敵人,我居然...這樣吧,作為補償,就在你快死之前告知你吧,這裏的秘密。」紙靈使者微笑着說︰「這裏是女皇創造的幻境場地,透過香水的氣味讓你感受幻境,透過濺在身上的香水讓你身臨這裏。對,這裏是一個『異空間』。」

 

  

 

 

 

        同一時間,在石山的另一面...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下子全部人不見了呢?」貝雷爾戰戰兢兢地走在石山中。

  

        「喂!大家在哪裏?」貝雷爾大聲叫道。

  

        「別叫了!」突然從石山之中傳來一把男聲。

  

        貝雷爾嚇了一下,然後視察周圍︰「你是誰!?快點滾出來!」

  

        「我在你的四點鐘方向。」

  

        貝雷爾轉向他的四點,只看見在暗暗的遠方有一塊大石,而大石之後的已經暗得看不見了...

  

        「你是誰?」貝雷爾朝大石方向問道。

  

        「你問我嗎?我叫『陽光小子』!」

  

        「小子?」貝雷爾仔細地看着大石後那模糊的影子,終於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哈哈!我不會跟手無寸鐡的小孩打架!」

  

        「什麼!?手無寸鐵的小孩!?」大石後的人憤怒地說。

 

        突然,那人打響了手指,在大石身旁亮起了舞台似的燈光。

  

        「我現在就給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吧!」那人慢慢地走向燈光所映照的地方,瘦小的身影依然在燈光後搖晃着...

  

        「哈哈!回家喝媽媽的奶吧!乳臭未乾的臭小孩!」貝雷爾嘲笑道。

  

        陽光小子慢慢地往光線的中央走近,走得越近就越不對勁,直到他完全站在燈光的中央時...

  

        「什...什什什...什麼!?是個肌肉男!?」貝雷爾尖叫着,看着一個身型比他大三倍的肌肉男,他張開嘴巴石化了...

 

  

 

 

 

        當塔維斯看到景物轉變了後,慢慢地放下了遮擋着香水的手,他一直凝視着黑暗中的手心︰「...不愧是幻覺的香水,明明沾到手心,現在卻什麼也不在...」塔維斯默默地想着。最後把手垂下,隨着這昏暗的環境中緩步前進...

 

在這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裏,沉重的腳步聲不停地迴蕩着...這時,一股氣流般的無形流體漸漸向塔維斯的方向湧來。這股流體在運行的途中不斷把兩側的石塊吸進來,互相並合,逐漸形成了一條石體。在這漆黑的環境中,石體無聲地急速移動...

  

        就在快要擊中塔維斯的瞬間,石體忽然停了。這瞬間的停頓使剛才流動時產生的風力迎面湧來,掀起了塔維斯的大衣。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聽着身前這條石體不停斷裂的聲音,不一會,便伸手敲了敲黑暗中隱藏在空氣中的那條石體,最終石體四分五裂地往下掉...

  

        「厲害!在這黑到離譜的山洞裏也能察覺到它的存在,我可是記得把聲音消掉的。吶,可以告訴我這是怎樣做到的嗎?那邊的哥哥。」

  

        「引力使者。」塔維斯暗暗想着,銳利的眼神直釘着眼前那漆黑一片的景物。忽然,塔維斯露出了温柔的眼神︰「純粹巧合而已。」

  

        「真的嗎?」

 

「真的。」說着,剛才輕巧的步伐聲消失了,但能清楚感覺到人的氣息走到了塔維斯跟前。

  

        「這樣...那下次還有巧合嗎?」話一剛落,一種刺眼的火紅色光不斷加深地照向塔維斯。透過這刺眼的光線,他隱約看到一個小男孩站在他的前面,火紅色的光則來源自小男孩的左邊瞳孔。瞳孔那深不見底的池淵,給了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正慢慢地被它牽引進去,那種無法違背的感覺使人打從心裏感到畏懼...

 

 

  

 

 

        貝露娜認真地環視了四周,發現了自己正處於一座石山的山腳附近,四周除了佈滿碎石外便空無一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夢...不,這是幻景...維多利亞的能力嗎...那麼,這是在試探我們?」貝露娜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時時刻刻都在提防着被人埋伏...

  

        走着走着,一股不安,又或許說是來自深處的淒寂感纏繞着她的內心。她輕輕地按着胸口,一絲淡淡的擔憂正顯露在她的美貌上︰「為什麼胸口會在隱隱作痛...」

  

       

        就在貝露娜稍一分神的這一瞬間,一張瘋癲的笑臉出現在石山的懸崖上...

 

 

        幾聲清脆的聲音從貝露娜的腳下傳來,一看,三根極為幼細的針深深地札在貝露娜的左腳腕上。

 

        貝露娜馬上轉頭,眼睛直盯着伏在懸崖上的男人並對他使用力量。一聲斷裂的聲音,懸崖被粉碎了,但同時,貝露娜全身逐漸出現痲痺,最後脫力地跪在地上。

  

        「嘻嘻嘻...」即使被貝露娜破壞了立足之處,正從高空往下墜,這個男人還是列着那張瘋瘋癲癲的笑容,奸險的臉孔配着蜘蛛一樣的姿勢伏在地上,發着那令人討厭的恐怖笑聲,左右搖擺地沖向貝露娜,仿佛在說貝露娜的攻擊使他變得更加瘋狂。

 

 

  

 

 

        「石山洞...」喬露絲輕觸着洞中的岩石,長長的睫毛隨着眼簾慢慢地垂了下來︰「是維多利亞的幻景。」

 

她視察了四周後,心裏暗想着-----「看來是被困在石洞裏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在石洞的深淵,雙手慢慢地交叉抱着手臂,很深的水滴聲正拍着均衡的節奏,一滴一滴地迴蕩在石洞中...她緩緩地停下腳步,在原地輕輕地蹲了下來...

  

        「湖?」喬露絲不經意地走到石山洞裏的湖前,這個湖的面積很廣大,湖水深不見底,湖的前端也漆黑一片,她伸手去輕觸湖面時,突然一聲笛聲從山洞的四周傳出...

  

        「嗚!!」喬露絲馬上捂着耳朵倒在地上。

  

        忽然,笛子聲消失了,喬露絲喘着氣站了起來,環視着四周說︰「誰!?」

  

        然而,藏在黑暗之中的人没有任何回應...喬露絲拿出了音樂盒,等待準備打開的時候,笛子聲再次響起...

  

        「嗚...」喬露絲再次捂着耳朵,因為笛子聲來得太突然,她一不小心滑了手,音樂盒從纖細的手指中滑出,「咔通」一聲掉進湖裏去...

  

        「音樂盒裏的神靈們,請你們原諒我...」她暗暗地想着。

 

笛聲再三響起,這次吹的是一首傷痛無比的歌曲...

  

        「鳴!!!不要!!!」喬露絲雙手捂着耳朵跪在地上,悲痛淒烈的叫聲傳遍整個山洞...

 

 

  

 

 

        這裏的地形大面積地凹了進去,四面被高高的石山包圍着,費利安站在凹地的中心環視了一周-----這裏是山谷。

  

        他嘆了一口小氣,跳到一塊大岩石上坐了下來...

  

        「這山谷...是那個維多利亞幹的好事吧。」他抬頭仰望着紫色的天空。

  

        突然,一把鋒利的扇子從遠方快速地飛向費利安,他没有避開,只是平靜地坐在大石上看着扇子飛來,扇子穿過了他的身體,直接插在他背後的石山上...

  

        「滾出來吧,別躲了。」費利安說道。

  

        一名雙手拿着大扇子的女人旋轉着從天而降,腳尖輕輕地着地,站在費利安面前...

  

        「喲~這位帥哥真是的,什麼叫『滾出來吧,別躲了。』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呢~」她用其中一把大扇子輕輕地托起了費利安的下巴。

  

        現在在費利安面的,是一個絕世大美女,嫵媚的樣貌上長着一雙誘人的眼睛,仿佛視線跟她雙瞳對上了就會馬上被吸引進去似的...而且她的身材仿如魔鬼般的火辣,豐滿的胸部下長着一條纖幼的腰,大圓球臀部以及又白又滑的長腿,都會禁不住令人偷看一眼...

  

        費利安站了起來,轉身跳下大岩石,頭也不回地離去...

  

        「真不愧是守護公主的好騎士,難道你没有被我吸引住嗎?」大美女看着費利安的背影說着。

  

        「妳究竟想怎樣?」費利安停下了腳步。

  

        大美女跳上了空中,旋轉着降臨在費利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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