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厄魯瑪驚惶失措地隨處亂跑,開始不經意地跑起圓圈來。
「我說你...很嘈呢!這樣會阻礙我,難得剛好想到一個很有藝術氣息的屍體造型...」紙靈盤腿坐在地上,撐着頭看着眼前的厄魯瑪,隨手寫了寫-----坐下。
厄魯瑪馬上原地坐下,一動也不動。
「唉...又費了我一張紙...」紙靈嘆了一口氣說道。
「呀!!你這肌肉男...太不公平了!!」貝雷爾不停地往後退。
「哈哈哈哈!你當初膽敢小看我,現在就給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吧!」陽光小子打響了手指,一道強烈的光線射向貝雷爾︰「吸血鬼的弱點就是光,你這隻吸血鬼能在陽光底下生存已經算是奇蹟了,我現在就用比陽光更強烈的光線射在你身上,讓你彻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呀!!好痛!停手!」一道比陽光更加強烈的光線直射在貝雷爾身上,使他痛不欲生,他的身體開始蒸發,一絲絲的煙條慢慢地從他的皮膚中冒出,激烈的慘叫聲迴蕩在空中...他馬上跑出光圈,蹲在地上喘着大氣,然而,光線再次射在他的身上,生不如死的感覺再次迫壓在他身上,他一直向前沖,光線一直在後面追着...
貝雷爾就這樣一直向前沖,直至撞到一件物件上,然後一屁股的坐倒在地...
「唔...唔...唔...」厄魯瑪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
「厄魯瑪?」貝雷爾驚訝地看着厄魯瑪。
「唔...」厄魯瑪急忙向貝雷爾暗示着封着嘴巴的封條,因行動被封住,只能用面部表情來表示的他一直向貝雷爾投射求救的目光,各種猙獰的面孔一一呈現在貝雷爾眼前。
貝雷爾邊放聲大笑邊替厄魯瑪撕下封條,「你的樣子真奇怪...哈哈...」
這時光線又再一次射在他的身上,現在的貝雷爾連笑的力氣也没有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不停在冒氣,慢慢變得遲鈍的他利用緊餘的氣力說道︰「救救我。」
「消失吧!太陽般的光線!」
瞬間,照在貝雷爾身上的光線消失了,在不遠的地方觀看着整個過程的光線小子被這亂入的人把自己的事情給搞垮了,頓時呆傻地站在那邊...
但同時也因厄魯瑪發動了言靈的力量,使紙靈使者重新注意到厄魯瑪的行動。他剛打算重新寫字之時,一滴血從天上落下,把紙人打濕了,而寫有厄魯瑪的名字被弄花,這令紙靈在短時間內無法發動力量了。
「我是否帥呆了!」貝雷爾摸了摸額前的髮尾,眨着右眼對厄魯瑪說︰「別迷上我!」
厄魯瑪不解地看着貝雷爾,最後只說了聲︰「我想應該不會...那這邊的紙靈使者交給你了,我替你處理這邊。」說着,便轉身走向光線小子。
「真不懂欣賞...」貝雷爾蕭灑地轉過頭,對着紙靈使者說︰「哈哈!現在我是你的對手了!」
紙靈見情況不妙,馬上從口袋裏拿了一堆紙出來,快速地寫上符咒。貝雷爾見狀,立即沖上前將其按倒在地上,一陣猛風把地上的紙吹得一團糟...
貝雷爾揮了一下手,白紙全部被鮮紅的血淹沒了...
「嘖!你這死書童!浪費了我不少血呢!不過没關係,現在就要你補償。」尖尖的獠牙慢慢地貼近紙靈的脖子,一剎那,紙靈因失血過多而死亡了...四周的幻景開始消失,貝雷爾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抬頭仰望着久違的藍天白雲...
「這不可能!我的力量居然突然消失了!」光線小子驚慌得直透泠汗,平時對自己過分有信心且頭腦簡單的他不停地喃喃自語︰「對了,就算不用力量,我的體型也比那傢伙要強,對...我還未輸...」突然,抬起頭兇惡地盯着厄魯瑪。
厄魯瑪剛跟貝雷爾說完話,突然就感到了一股殺氣,回頭一看,光線小子正筆直地沖向自己。
「等...轉...轉右。」
言靈的力量把光線小子的方向改變了,被轉方向的他速度並没有減下,空白的思想讓他的情緒受到扭曲,越發瘋狂地往前沖,最後撞到一座凹凸不平的假山上,而恰好擱在假山上的巨型岩石被動搖,砸中了光線小子,只見岩石的四周溢出血花,一灘血水在岩石下不斷擴大...
厄魯瑪看到這個場面,深深地放鬆了下來。「明明没有殺他的念頭...算了...」
四周的景象在不斷消退,熟悉的環境正一步步浮現...
「嘻嘻嘻...該從哪裏開始折磨妳呢!細長的雙腿?還是那纖幼的腰!嘿嘿...嘻嘻...」瘋瘋癲癲的笑容仍舊掛在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孔上。「哼哼..妳知道嗎?妳長的這張臉就是容易讓人想折磨妳!真不知道妳這是生得不錯還是生得太慘!!嘻哈哈哈...」他從後一手抓起貝露娜那把亮麗的琥珀色頭髮,不斷在左拉右扯...左拉右扯...「嘻嘻嘿嘿哈哈哈哈...活該!妳真活該!!」瘋癲的笑容顯得更加下流,上了癮似的玩弄着貝露娜...咔...的一聲,系在貝露娜頭上的絲帶被拉扯斷了,絲帶上的純白翅膀也掉落到地上,而被束起的髮絲則輕輕地垂下,順着腰間散落到地面...
貝露娜伸着顫抖的手把翅膀拾起,銳利的眼神直盯着那個男人,「原來不只是一個變態,更是一個從頭到腳都是三流的精神病人!」
「妳在說什麼?女人!」他鬆開了雙手往後退了兩步,一副鄙視的眼光看着貝露娜,正準備一腳踹在貝露娜的背上...
貝露娜冷哼了一聲,看準了男人下腳的時機後,一個不斷散發着粉紫色光線的塔羅陣阻擋了他的攻擊,較力了兩秒後男子被撞到旁邊的荒地上...
------第八張牌---力量。
「...怎麼還能動...難纏的女人...」男人小聲說道。「哼!罷了,這才有意思,就陪妳玩!」話語剛落,身後就不斷有透明的針往貝露娜處飛...
而貝露娜拖着沉重的身體左閃右避,不知不覺間突然出現在男人的身後,一手把男人的肩膀抓住,緊緊地握着...
------第十六張牌---高塔。
只聽到一連串骨頭斷裂的聲音後,男人的臉色大變,緩緩地從貝露娜的手中滑落,倒在上...
「滑稽的事情呢!肉體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站在這裏...」貝羅絲邊說邊從幻景外的樹枝上跳下來,輕巧地繞過其他人,用另外的一瓶香水把貝露娜弄昏後,張開黑色的翅膀抱着貝露娜一同離開了...只留下一條純黑色的羽毛,任其墜落到地面...
刺眼的赤色光茫把周邊的一切物體牽引着,正不斷吸收着它們,塔維斯也不例外,腳下的兩道軌跡便是最好的證據,他也正一步步地接近引力使者...
猛烈的強風正迫使着塔維斯屈服,但他卻冷靜地直視着那隻異樣的瞳孔,「你...過去因這股力量引發過什麼嗎?」
「...」引力使者緩緩停下了攻擊,「為什麼...你會知道?」像小孩般的天真表情...不,他本來就是小孩,無論是外型行為還是心智思緒,都仿如一個十歲的小孩。
「没什麼...只是覺得你的眼神和一個我認識的人很像...但可惜你卻和她不同...」熟悉背影隨即印在他的腦海裏。
「你想表示些什麼?」
「只是覺得你所選擇跟隨的那方把你引向了錯誤的路...比方說是維多利亞。」塔維斯後退了兩步,仿佛猜測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似的...
「什...你明白些什麼?像我這樣没有人要的,去到哪總是被人奚落的這種人,只有她,女皇她把我撿回來...把我...」被喚回的記憶圍繞着他的身體,那時的絕望又再一次沖昏了他的頭腦,代表着他絕望的過去的那隻赤色瞳孔所發出的異樣光茫更加強烈,他徹底暴走了。在這漆黑的山洞裏,一股強勁的氣流正把所有的一切事物扯進瞳孔裏去...
「嗚!!!不要吹...」喬露絲痛苦地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耳朵。
笛聲突然停止,喬露絲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氣...
「夠了,你出來吧。」她拭擦着臉頰上的淚水,痛苦的表情依然存留在她的美貌上...
忽然,一位男子出現在喬露絲的跟前,他手上拿着笛子,臉上露出了奸險的笑容,遂漸迫近喬露絲...
「很痛苦,對吧?」那位男子一臉高興地說着。
「你是誰?」清晰的淚痕依然殘留在她的臉頰上...
「我叫『悲笛』,能吹出別人腦海裏最痛苦的回憶...」
「哈...你的主人維多利亞真是聰明,你的笛聲的確是我的弱點。」
「不過你的『地獄音樂盒』剛好掉進湖裏,現在没有持有武器的你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威脅。」悲笛說完再次吹響了他手上的笛子...
「不要!!」喬露絲馬上捂着耳朵,腦海裏不停地閃過許多痛苦的回憶,那八年裏受盡凌辱的日子,以及-----八年前,她父皇死的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她眼前開始模糊起來,淚水已經填滿了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順着眼角流了出來...她不停地退後,忽然,腳尖被石頭絆倒,一下子失足掉進湖裏...
雖然身在湖裏,但笛聲依然是如此的清晰,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氣泡不停地從喬露絲的嘴裏冒出...
這時,一陣陣唯美的小提琴聲從遠處傳來...
「怎麼會...不可能的!」引力使者所散發的赤色光茫在不斷減弱,氣流也隨着赤色的光茫的消失而變得薄弱,直到最後只留下悅耳的音色迴盪在山洞中...
「怎麼...會這樣...」
唯美的旋律還在不停地延續,而洞頂傳着零零碎碎的斷裂聲,碎石在不停地脫落,紫色的陽光透進了這充滿着黑暗且冰冷的山洞,現在的塔維斯能清楚看到小男孩的面容,「這隻眼睛...」而最令人在意的莫過於那隻石頭般的眼球...
引力使者馬上捂着眼睛,在他的神情裏知道,秘密被發現之際,自己是多麼的懦弱,多麼的渺小...
「不用捂着也可以。」塔維斯安慰着說道。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樣的眼睛...怎樣看都不是正常人...不幸的烙印...要是没有這樣的眼睛...父母不會遺棄我,不會被村民驅趕...」他無力地跪在地上,一副快哭的樣子。
「你的能力絕非代表不幸。有力量的人並不多,與生俱來的更少,這是代表你的存在是特別的。你還没有找到擁有它的意義。」
... ... ...
四周的景象漸漸淡化,紫色的天空也滲進了以往的藍天白雲...
「這悅耳的小提琴聲...」喬露絲躺在水裏慢慢地往下沉,銀色髮絲輕輕地飄浮在水裏,優雅的小提聲使她悄悄地閉上雙瞳,就這樣一直一直地往下沉...
悲傷的笛聲因被唯美的小提琴聲干擾,開始吹不出聲來︰「是哪個混蛋壞了我的好事!」悲笛暗地裏臭罵着。他再次使着全身的力勁吹響了他手上的笛子,唯美的小提琴聲漸漸被悲慘的笛聲淹沒了...
笛子聲傳到了湖底的深處,驚醒了失去意識的喬露絲,她開始在湖底裏掙扎着,這種笛聲使她感到窒息,看着那漆黑的湖底,已經分不出哪些是湖水,哪些是淚水...
垂死掙扎中的喬露絲在無意中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發着微光的懷錶狀物體...是的,那正是「地獄音樂盒」。她拼命朝音樂盒方向游去,纖細的手指正伸向那發着微光的音樂盒,指尖輕輕地觸碰到了...
整個湖面突然散發出刺眼的光茫,悲笛不禁停下了笛聲,雙手蓋着眼睛,遮擋着那令人睜不開眼的光茫...
「你已經完了。」
悲笛猛然回過頭看着傳出聲音的地方,在他面前那雙銳利的紫瞳直盯得他毛骨悚然...
「妳不是在湖裏嗎?怎麼會...」
「你真的完了。」喬露絲打斷了悲笛的話,伸手掏出音樂盒並打開,轉眼間,悲笛在原地消失了...
「第二層-----劣聲。」喬露絲露出了令人感到害怕的笑容︰「好好地在地獄裏享受一下吧。」
周圍的幻景開始慢慢地消逝...
無數把扇子穿過費利安的身體,直插到他背後的石山上...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妳是傷不到我的,妳的扇子根本對我不起作用。」費利安冷靜地坐在地上,看着紫色的天空。
扇姬累得喘不過氣來,無力的眼神使她顯得格外誘人︰「怎麼會這樣~你究竟有什麼能力?」
「我是靈魂使者,身體能穿過任何物體,包括妳的扇子。」
「這太不公平了~」扇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費利安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已經没有時間陪妳玩了,我走了,妳這種程度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是走不出去的,因為這是幻景,想出去的話必須打倒我才行,不過看你這種紳士是不敢打女人吧。」扇姬輕輕地撥弄她長長的頭髮,露出性感的後背。
費利安聽完這番話後,馬上將扇姬按倒在地...
「呀~討厭~你這帥哥想怎麼樣~」
「小姐,妳想多了,要我殺了妳並不是一件難事,想活命的話還是乖乖地把幻景抹除吧。」費利安那帥氣的眼神直盯得扇姬滿臉通紅,她咬了咬嘴唇,乖乖地照着費利安的話去做了...
那紫色的天空漸漸變回一片藍天白雲...
「你怎麼現在才出來呢?」厄魯瑪走上前問費利安。
「你們什麼時候出來的?」費利安問。
「我和貝雷爾幾乎是同時第一個出來的,換言之,我們是你們之中最快解決對手的兩個。」厄魯瑪得意地說着。
喬露絲走到費利安身旁︰「話說,費利安你的對手是誰?」
費利安聽完這番話後,回頭看了看剛才按在地上的扇姬,但她在幻景消失之前已經逃走了,所以費利安背後的地面空空如也...
「我的對手是一位非常嫵媚的美女,她手上拿着兩把大扇子,暱稱叫『扇姬』。」
「扇姬!?」貝雷爾突然神色大變,然後心裏暗暗想着︰「瑪蓮露姐姐...」
「怎麼了?貝雷爾。」喬露絲似乎看出了貝雷爾滿懷心事。
貝雷爾強顏歡笑地說︰「没...没什麼啦...」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回家的嗎?貝雷爾。」費利安嘲笑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哎呀,你可別冤枉我...」貝雷爾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着,其實暗地裏正埋藏着一件心事︰「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因為瑪蓮露姐姐她...」
「各位,有没有看到貝露娜?」塔維斯環視着四周說道。
「好像...不在...」喬露絲也看了看周圍,但確實並没有貝露娜的身影。
「這就奇怪...正常來說即使意識在幻景中,正體也會在這邊...」
「那貝露娜去哪了?」厄魯瑪應聲問道。
「這樣很...」正當塔維斯也為此而迷惘的時候,他發現了身旁有一根帶着鬼異感覺的純黑羽毛...
他緩緩地拾起地上的羽毛凝視着,忽然間轉身說道︰「抱歉,很快回來。」
塔維斯隻身一人走在通往山丘的道路上,原路一片荒蕪,卻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一股氣息般的感覺傳入身體,走到山路的盡頭時,他像看到另一個世界似的...一片綠油油、鳥語花飛、充滿靈氣的草地,加上迎面撲來的陣陣青草汁味道,和剛才的景色截然不同。貝羅絲正輕輕撫摸着昏睡在草地上的貝露娜...
「來的挺快,不錯。是叫塔維斯對吧!」
「妳把那孩子帶走無非都是引我來見妳,妳有什麼目的?」塔維斯走到跟貝羅絲保持了一段距離後便停了腳步。
貝羅絲欣然地微笑着說︰「果然腦筋轉得快的人,交流起來方便得多。」貝羅絲輕輕撐了撐綠油油的草地站起來,緩步地走向塔維斯的方向︰「為什麼你没有把引力使者殺掉,而是選擇讓他離開?」
「他只不個是個被你們利用的小孩而已。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的存在對維多利亞來說確實没什麼大不了,但我卻把他當成弟弟來看,你現在的做法就像割了我身上的一塊肉。」
「妳說的話很難能當真。別再扯開話題了,放了貝露娜。」
這時,貝羅絲伸手把塔維斯的衣領往自己的方向拉,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是有條件的。」銳利的眼神直盯着眼前的景物,那雙心思細密的瞳孔仿佛掌握着一切。
在石間小路上,貝雷爾回頭一望︰「他們回來了。」
塔維斯看着前方的他們,又回想起了剛才和貝羅絲的約定...心裏不禁默默地想着︰「眼前的這片和諧景象,不知還能維持多久呢?」
至從維多利亞突襲後,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一個月,他們在這一個月裏感情日益增長,現在的厄魯瑪和貝雷爾就如同親兄弟一樣,而喬露絲和貝露娜則變成了知己,但費利安和塔維斯卻跟以往一樣,只是偶爾會聊上一會兒...
啟程了一個多月後,他們終於找到了其中一份樂章的位置-----一片廣大又濃密的森林裏。
「你確定樂章就在這片森林裏嗎?」貝雷爾走到喬露絲身旁問。
喬露絲看着音樂盒裏正在指着面前這片森林的指針,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就在這森林裏。」
「但這森林異常地昏沉,貌似很恐怖的樣子...」厄魯瑪在森林正前仔細地打探着。
就在這時候,喬露絲和貝露娜等人毫不猶豫地走進森林...
厄魯瑪看見他們走進森林時,向他們叫道︰「喂喂!你們真的要進去嗎?但這森林...」
「走了一個多月才來到這裏,難道你現在要放棄?走吧,這裏還有樂章要收。」貝雷爾搭着厄魯瑪的肩膀向森林方向走去。
森林內格外的昏暗,即使是白天,也不會透露任何一絲陽光,然而,這片森林裏整個空間都充滿着濃霧...走了一段路後,慢慢接近森林的深處...
喬露絲站在所有人的最前端,忘我地觀察着音樂盒上指針轉動的方向,盡管它不停地左右搖擺,喬露絲還是仔細地留意着上面所顯示的方向,那怕只能得到那一丁點的線索。
「這個森林...真的好像有什麼似的...」
「就別再想了好嗎?你都進來了...」走在六人最後端的貝雷爾和厄魯瑪小聲地交流着,彷彿大聲一點就會影響到其他人。
這時,系在塔維斯衣袋裏的懷錶掉了出來,和外衣的布料磨着「擦擦」的聲音。這微細的聲音吸引了站在塔維斯和貝露娜旁後方的費利安的目光,但當他看到懷錶上的圖紋後,表情頓時產生了變化...
「哎呀!」厄魯瑪突然跌倒在地上,貝雷爾馬上跑回後面將他扶起。
而其他人則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看跌倒在地上的厄魯瑪的那個方向...
「厄魯瑪呢?」貝露娜看着厚厚的濃霧,但卻看不見厄魯瑪。
「貝雷爾也不見了。」塔維斯仔細地看了看濃厚的霧氣後連一個人影也没有。
「我過去看看他們吧。」貝露娜走向背後的濃霧。
「等等,不要過去。」塔維斯截停了貝露娜︰「這森林非常有問題。」
「喬露絲也不見了。」費利安看着前方的濃霧。
貝露娜和塔維斯馬上把目光投向前方的濃霧背後,但喬露絲早已消失在濃霧之中...
「可能是在我們回頭看貝雷爾和厄魯瑪的時候不見的,我現在去找她。」費利安說完馬上向濃霧中跑去...
「等...」貝露娜話音未落,費利安已經消失在前方的濃霧中。
「這樣下去不妙。」塔維斯擔心地看着後方的濃霧︰「我們被分散了。」
「這個森林很不正常,我們還是快點找到樂章的位置吧。」貝露娜仰頭一看,濃霧依然是那麼厚,一直阻擋着陽光透射下來。
「也對,這個方法是能最快找到他們。」
說着,兩人便繼續往森林深處前進...
突然,貝露娜倒吸了一口氣︰「等...等,塔維斯...」一手撐着旁邊的大樹,異樣的心跳加上不自然的呼吸聲使她直冒冷汗,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不久便依在樹邊慢慢滑落,直至雙膝著地...
「等...等,塔維斯...」
同一時間,塔維斯在和貝露娜相距兩步之際,雖聽到貝露娜傳來的聲音,但回頭一望,卻只剩下塔維斯獨自一人,兩步的距離在那回望的一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續~
留言列表